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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金沙

爱情,怎么了(散文)

 作者:朱占奎 发布时间:2016-04-13 点击:1458

       窗外很沉静,没有了往日城市的喧哗,只有夜风静静吹过窗台的声音;浩瀚天空中最美丽的皓月星辰,让人充满无尽向往。清澈的夜晚,寂寞的天空,一串串无垠怀念,逆于风中却写满了你的名字。

    轻轻的,你走了,在这阳光明媚的四月,你没有留下任何分开的话语,转身刹那间,告别了曾经的熟悉,抛弃了无数次从你口中说出的一生一世的诺言。你的身影从我模糊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最后消逝。长发飘逸带着复杂的表情的瞬间也成了你刻画在我脑海中最生动和最宝贵的记忆。我知道,你扛下了所有的罪过、背负了所有痛苦,你想让我潇洒快乐的行走在未来没有你的日子里,可是,你知道吗?春天到了,麦子黄了,你却走了,在这满街充满芒果味道的季节里,你叫我如何寻觅往日甜蜜熟悉的情景?你又知道吗?在此之前我总是喜欢经过我们熟悉的街道,总是喜欢在美丽的香樟树下静静等待你的出现。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等待,似乎,只有你才有我想要的那种感觉。可是现在呢?阳光穿透香樟树的缝隙间的美丽却变成了我在树下被缝隙间的赤裸阳光如利剑般狠狠的刺杀。

    你说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我相信,没有原因,我就是应该相信。如果你真的欺骗了我,在此之前你所有的谎言就应该被时间检验,被时光的流逝拆穿。可是,我们却幸福的走了下来。现在的城市如同凝固的空气,没有喧闹,找不到曾经的欢乐,也失去了曾经所有的一切熟悉。这座城市每天不断经历曾经的重复,可是,桃花依旧,人面何在?也许,对于失去了你的我而言,这其实就是座没有色彩的空城。总是习惯性的在某个熟悉但却陌生的街角寂寞的呆滞,似乎总是不能忘记曾经的牵手和并肩行走;不能忘记某个夜晚在城市间行走时微风吹动你飘逸的长发时闻到你发间残留洗发水的香味时莫名的激动;也不能忘记曾经的某个晚上的某个时刻我们并肩在海边吹着海风仰望天空的皓月星辰,最后说着一起慢慢变老的誓言。可是,曾经所有的欢乐和高兴最终在那个无情的夜晚嘎然结束,弹指一挥间的最后,只留下自己和自己在每个深夜不断厮杀。

    不经意间听到和你一起听过的音乐或是你喜欢的胡彦斌的某首歌曲,但是每次的不经意都能让我内心无限恐慌,其实我喜欢听着曾经的歌曲回到我们曾经熟悉的某个时间,但是现实却是无法忍受熟悉背后你残忍的离开。如今的我如同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深渊,充满了无尽的孤独和可怕,在这个抬头都无法看见有被救希望的深渊底部,我甚至连喊“我爱你”的声音都只有我自己可以听见。其实我知道,每一句歌词或者某一首歌曲的歌名背后,都有一段美好和甜蜜的回忆,都能让我一步步走到曾经熟悉的岁月。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这场相见恨晚的爱恋,总有一天会结束。我很珍惜在这段时间里的每一个可以给予你欢乐的机会,我很害怕突然有一天当我失去了最爱的你时,会很遗憾在某个可能给予你快乐的机会里没有把我最好的部分留给你。于是我拼命了思考,拼了命的在那条孤独的公路上来回,我很害怕错过某个给予你的瞬间,哪怕那只是在你眼中是个很小的瞬间。其实,最害怕的是错过某一个能够能看到你微笑或者能让你微笑的机会。看到你笑一次,我会高兴好多天,可是看见你难过一次我却会难过好多年。不管每天的生活多么复杂,只要能看到你的恬静的笑容或者电话里听到你清脆的笑声,一切的惆怅伤感和难过都会很快的烟消云散。

    你不止一次问我,秋天会是离别的季节吗?我说不会。秋天虽然是一个凋零的季节,但我相信其实秋天也是一个让人学会思考的季节。于是,我拼了命的在这个秋天握紧每个能把你抓在手中的机会,我很害怕,我害怕在这个你认为能把你走丢的季节里走着走着一不小心你就从我手中走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害怕到最后只留下我带着我自认为握紧了你的双手在秋风中的十字路口凌乱。我相信了你所有的话,哪怕到最后我是遍体鳞伤的站在你们面前,我也从来没埋怨过你,哪怕一丝的埋怨也没有。因为我相信,不管我对你做过什么甚至说过什么,心里真没有想过对你有一丝的伤害。只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错的很离谱,如果你看到了现在的我,那你会发现,其实曾经的我和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中间的某个时间段的我,就是高度发烧引起神经错乱,甚至你可以骂我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我偏执的断定我就是个孤独的孩子,就是在孤独的时候喜欢在深夜仰望天空的孩子。可是如今,当我眼里噙满泪水的时候却不敢仰望天空,我害怕浩瀚的天空会勾起我无尽的思念,思念那个和我并没有相隔万水千山只是呆在某个角落的你。我不知道我自认为我最懂的你是否和我现在所想的一样喜欢呆在树下寂寞的望着天空,但是我一定知道,你肯定无数次的努力不让自己停下来,因为一旦停止了忙碌,你的肯定和我一样总是思绪万千。如今的你和我其实都是那只在我文章里出现过的那只受伤的小熊,只能自己躲在那个属于自己的小山洞里,自己对自己嘘寒问暖,一旦有别人对自己施舍哪怕一丝的关爱或怜悯都会让自己无限崩溃。

    那天早上,我一个人在公园,二十多年的时间,我没这么痛楚过。我给朋友打电话,刚说完两个字眼泪就流出来了,我真的有过死的念头。中午实在扛不住了,给妈妈打电话,可是刚听到妈妈的声音的时候,我却忍不住了。妈妈在电话那头很着急,不断问我怎么了,但是我却不能告诉她,我不能告诉她我把生命中最宝贵的失去了。妈妈说:“儿子,你从来都没有在电话里哭过,赶紧告诉妈妈你是怎么了”。我告诉妈妈,没事,天塌下来我都会扛着,没事。可是挂断电话以后,我却一个人在角落里抽泣。那一天,我流下了这辈子都没流过的泪水;那一天,我所有的泪水变得一文不值,只是因为你,只是因为我失去了最爱的你。

    我想过逃离,迅速逃离这座城市。可是,逃离了又怎么样,只要心里永远走不出你的阴影哪怕是逃到了天涯海角自己也是在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里曾经熟悉的道路上。我知道,可能某一天我们会在这座城市的某条街道擦肩而过彼此会陌生,可是陌生我也要知道你是否过得比我幸福。我失去了所有的追求,我愿意用我所有的梦想和奢望换下让你幸福。 于是,我喜欢不断的在十字路口徘徊,在匆忙行走的人群中莫名的伫立、张望。

    很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很多爱情,爱着爱着,也就消失了。可是,不管这四季春秋如何变换,我却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告诉过你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朱占奎,四川省宁南县人,电话:158834862880)